第1章:退休的亨利

比利时,一列欧洲快车正驶离车站。亨利在快车沿线找了块绝佳地点,听着车上观测手马里诺通报的目标方位,计算着风速,冷静的调整好准星,瞄准正进入视野的快车。目标就在马里诺所说的窗口,两名保镖警惕的盯着过道来往的乘客,却完全没想到危险来自于车窗外。邻座一个小女孩像是对目标摆弄的电脑感兴趣,起身站在旁边。马里诺赶紧提醒亨利注意。前方就是隧道,亨利仍冷静的等到小女孩被母亲叫回去,才扣动扳机。子弹穿透车窗玻璃,正中目标脖颈。在一片惊叫声中,列车飞速驶入隧道。

不久后,网上疯传欧洲快车乘客被枪杀的视频。马里诺的手机上播放着视频,回味着当时在现场的情景。之前找过四名枪手都失败了,直到亨利出马,顺利击杀那名恐怖份子,马里诺激动得几乎当场哭出来。

与马里诺的兴奋劲相反,亨利颇为冷淡,对手机上的视频毫无兴趣。作为杀手界的顶尖高手,他向往着平静的生活。随着年过五十,这种感觉成为强烈。在他的职业生涯中,一共杀了72人,其中一次误伤目标身边的小女孩。这次行动成功,但仍对亨利产生了很大的冲击。如果女孩母亲没有及时唤回女儿,为了完成任务,可能再次造成悲剧。亨利觉得自己的灵魂在隐隐作痛,思量再三,决定金盆洗手。就算老搭档德尔来劝,也无济于事。

过了几天,接到老朋友杰克相约见面的消息。到码头租船时,亨利跟新来的收银员丹妮随口聊了几句。丹妮身边总放着本书,是个兼职的读研大学生。这样的女孩愿意接替老杰瑞在码头打工,实属少见。

杰克付了钱,接过钥匙,开着快艇出海。足足开了二十多分钟,才看到杰克那艘大游艇。杰克是个会享受的人,不过这次可不是叫亨利来享受阳光、美酒,他带来个惊天秘密。根据可靠消息,在欧洲快车上被狙杀的瓦莱里并不是什么恐怖份子,而是名分子生物学家,已在美国工作了30年。亨利行动前所取得的目标资料不知被何人篡改,动机也不明。

亨利不会轻易相信传闻,坚持要与提供该消息的线人见面。杰克拗不过亨利,在电脑屏幕上输入了线人的名字尤里·科瓦茨。脑子里记下名字后,亨利习惯的抬头望了下天空。天空中掠过一道闪光,不用说,那是国情局的无人机。亨利只能希望,这次见面不会给杰克带来麻烦。

回去途中,亨利越想越不对劲。停下船,检查驾驶台下方,还真找到了窃听器。上了岸,亨利直接把窃听器放到收银员丹妮面前。丹妮像是不知道这是什么,随手接了过去。但就算丹妮能回答出当地海洋大学里三座礼堂的名字,仍不能打消亨利的疑虑。当亨利提出要查看丹妮的住处时,丹妮就有些发火了。亨利也知道要求很过分,顺势请丹妮吃顿晚饭,表示一下歉意。

在军队服役了25年,总有些朋友。只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,亨利就查到丹妮的国情局探员身份,还打印出了丹妮的证件。应约而来的丹妮也就不再隐瞒,她的确是奉命前来监视。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了,亨利就更不明白,为什么内务部要派人监视一个一心想着退休的人。吃过晚饭后,丹妮伸出手与亨利道别。既然身份已经暴露,说不定明天就会被调离,再也见不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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