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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集:多疑的拉罗

经过36小时的煎熬,杰米的手机终于接收到了信号。当彻夜未眠的吉姆听到杰米那嘶哑的声音后,喜极而泣。吉米并没有让吉姆来接,他绝不会让吉姆卷入到这件事中。他和老迈克沿着公路找到间加油站,买了水,坐在阴凉处,等着老迈克的人来。钱算是安全了,不过老迈克要编套说辞,以免狡猾的拉罗起疑。

吉米不明就里,以为老迈克是不愿参和到贩毒集团的破事之中。毕竟万一拉罗疑心自己的真实身份泄露,势必会杀人灭口。等回到市里,吉米另外打了辆出租车到拘留中心。整整两大袋子的现金把橱窗后的工作人员惊得目瞪口呆,从财务室紧急借用四人,用点钞机花费几个小时才清点完毕,并将多出的十万美元退还给吉米。这事惊动了法官和地检,就算法官要重新调查“豪尔赫”的身份,拉罗也不在意,反正明天此时,他就在墨西哥了。

果然不出老迈克所料,拉罗想知道吉米为何晚了一天才回来。吉米按老迈克的说法,在回程时车出了故障,身携巨款不敢随便搭车,步行穿越山区又迷了路。拉罗似乎没有多想,出了拘留所,坐进纳乔的车之前,还不忘称赞两句吉姆,能为丈夫铤而走险的女人的确很优秀。吉米心中一凉,吉姆还是没能幸免。回到家,吉姆帮着处理吉米身上被晒脱皮的四肢,看着肩膀上磨出的水泡,心痛不已。浴缸里泡着燕麦,有助于消炎。吉米感觉轻松了许多,便让吉姆看看那包里的十万美元,这次冒险得到的回报。吉姆注意的却不是十大叠美元,而是压在包底下的水壶。水壶上有个弹孔,说明吉米并没有说实话。但吉姆不想追问,只要吉米安全回来就好。

与此同时,老迈克正在炸鸡店,向古斯塔沃汇报了这两天的情况。刚才从纳乔那得到消息,拉罗明天会去护理院与叔叔赫克托道别,然后就返回墨西哥。老迈克会全程盯梢,只要拉罗过了边境,就伺机下手。古斯塔沃很满意这样的安排,老迈克正要离开,突然想起一件事。纳乔有意在此事之后洗手不干,况且解决掉拉罗,纳乔消失,赫克托的生意自然会瓦解。没想到古斯塔沃不肯轻易放走纳乔,与其毁掉不如掌控在自己手里。而且像纳乔这种反咬主人的狗,要么用链子拴起来,要么杀掉。这句话,让老迈克心寒,明白古斯塔沃终究不是善类。

第二天,吉姆本打算请病假,在家好好陪吉米。可吉米的手机响个不停,吉米又不忍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名声受损,只得匆匆去了法院。只是一件事总缠绕在吉米心头,经历一场枪战,险些丧命,还要帮凶手逃脱法律制裁。一想到差旅电汇受害者家属悲伤又愤怒的眼神,吉米就无心工作,以至于在法庭上被手下败将检察官比尔打败,输了官司。

吉米早早回了家,躺在床上,黄昏时分吉姆才回来。吉姆今天也做了个决定,辞去律所的工作,还回绝了梅萨维德银行的邀请。在吉姆看来,吉米乐于充当“索尔·古德曼”,而自己则更喜欢做无偿官司,帮助无助的穷人。当初她支持了吉米看似荒唐的决定,现在也希望吉米能支持自己。

吉米无法理解吉姆为何要放弃待遇优厚的工作,也没时间理会响了好几次的手机。直到传来敲门声,打断了二人的争吵。吉姆走向客厅大门,吉米才想到接通手机。又是老迈克厚重的声音,叫吉米把手机藏好,不要挂断。吉米一愣,再看吉姆打开门后,满脸惊恐的模样,便知道出事了。

拉罗生性多疑。纳乔刚把他送到边境枯井,他又改了主意,调头前往吉米所说的车辆抛锚的地点。他下到山沟,仔细查看那辆已破损的铃木,在车门发现了一个弹孔。拉罗这才来到吉米家,敲开了门。在吉姆惊慌的眼神中,他走进屋坐在沙发上,毫不遮掩插在腰间的手枪。就像主人一样,招呼吉米和吉姆坐下,然后叫吉米接连重复昨天从取钱到交钱之间的过程。

这是警方惯用的审讯手段,从多次叙述中找出相互矛盾的细节,以揭穿谎言。吉米猜测,拉罗或许是找到了破绽,也或许是在试探,为今之计只有坚持自己的说法,不能松口。可当拉罗说出车门弹孔的时候,吉米彻底绝望了。他不指望拉罗能放过自己,只希望拉罗能让无辜的吉姆离开。

此时此刻,老迈克就在对面公寓楼顶,用狙击枪瞄准屋内的拉罗。只要拉罗动手,他就会抠动扳机,懒得去管会给古斯塔沃带来什么麻烦。然而柔弱的吉姆却在此时表现出大律师的风采,她为吉米辩护的理由很简单,这里是新墨西哥州。在这个枪支泛滥的地方,就算路边有个汽水罐,都会有人开枪射击取乐。吉米不方便回去取车,谁知道是不是哪几个带枪的小混混开枪射破车玩,事后又把车推下山沟。拉罗被吉姆的气势所震,又想不出其他理由反驳,只得悻悻出门,上了纳乔的车,朝着墨西哥方向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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