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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冲初闯好莱坞的第一部英文大片,出师不利,遭到一片斥责。影片改编自克拉威尔的同名小说,意图通过一个人的经历反映香港的发展。但叙事十分紊乱,线头繁多,但节奏并不紧凑。陈冲扮演的“二奶”只会说些不中不洋的发嗲语,令人起鸡皮疙瘩。这是第一部完全在中国拍摄的西方影片。
以下是我从南方周刊摘录下来的报道,相信大家会有更深的了解。

净身出国

净身出国“惨”变“情色”女星
影后加冕的陈冲很快选择出国留学,在80年代那批出国的女星中,陈冲算是捷足先登的一位。最初的好莱坞生活几乎是惨淡无光的,她在各种兼职中谋生计,在各种烂片里求生存。她在《大班》、《末代皇帝》、《诱僧》中半裸的香艳画面招来争议和骂声,也给陈冲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。
她在好莱坞留给中国演员的机遇和夹缝中辛苦证明自己,但,这都比不上感情失败给她带来的毁灭性打击。这十年,陈冲着实是“为情所困,色非得已”。
南都周刊:为什么在这之后就选择了出国?当时的女演员都有这样一个出国潮,是赶上这个潮还是有其他考虑?
陈冲:没有什么考虑,我出国就是为了拿学位的。我母亲当时公派到美国做科研,正好我学的也是外语。从80年开始,外院的一些同学就开始说这些事情了,等到81年的时候,很多同学就都已经出国了。我可能也是出国热潮的一部分吧,但是其实我比其他演员出国都要早许多。
南都周刊:之前我采访张瑜,她也是拿了金鸡百花影后之后出国的,她说因为放不下面子而没有去洗盘子,你有没有这方面的顾虑?据说你做过餐厅的领位?
陈冲:我什么都做过!我这个人没有太多面子的概念,可能也是因为年轻,会向将来看,你会觉得,我不会一辈子做领位、不会一辈子帮人家带孩子、不会一辈子做图书管理员,所以根本就不在乎。唯一就是我们餐馆的经理老爱和客人说,她是大陆来的最最红的演员了、最佳女演员,这个时候我就稍微有点无地自容,觉得有点有失国体,不过当时客人一直以为他是在说笑话,没有人真的相信他说的。
南都周刊:到好莱坞开始发展以后,《末代皇帝》应该是一个转折,当时在好莱坞接片是不是有一个底线?
陈冲:这种事情没有考虑太多。
南都周刊:因为看报道说,在这个片子里不小心拍到有你露点的镜头,你就和导演贝托鲁奇吵,要求删了那个镜头才肯继续拍摄?
陈冲:因为之前演《大班》的时候,也有一些暴露的戏,那些镜头有太多负面的宣传,给我尤其是我的家庭带来很大的压力,我特别紧张。“末代”的那场戏,应该是一件一件地脱,后来不小心就全部扯开了,后来导演说,整体上没有什么问题,我当然不要啊,我说你要先给我写保证书,我才能继续工作下去。因为我不想再发生《大班》这样的事情,给家庭带来那么大的压力,所以闹得非常不愉快。

导演写保证书

南都周刊:这位意大利导演后来写保证书了吗?
陈冲:写了啊。他最恼怒的就是这个保证书他必须去写,如果他不写,这个戏就耽误了,除非他把我换掉,但是已经拍了一部分了,所以对他来说特别恼怒。现在想想,他那么好的一个导演,我对他是那么地欣赏,但是自己偏要做出一个伤他心的事情,现在想想实在是有一些过意不去。
南都周刊:你在博客上写,自己81年到91年是人生中最黑暗最彷徨的时候,在外人看来或许这十年中你有很多辉煌灿烂的日子,是什么原因让你失眠?你又在彷徨什么?
陈冲:81年刚出国肯定一切都不习惯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适,这个不适真的是全身心的,每一个细胞都在体验的。然后一出国之后,自己的初恋失败了,我觉得这对一个女孩子的人生来说是定义性的。然后第一次婚姻又失败了,我个人在感情上是比较重情,比较敏感的,对这一类事情不是无所谓的。我都觉得这10年的确是一种浪费。如果说人生是有一些遗憾的话,我觉得当时要是有个人点拨我一下,让我不要浪费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就好了。而且现在回头看一看当年的照片,当时的那个女孩真的是非常非常漂亮的一个孩子,但是当时我的自我感觉却是非常非常的糟糕,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漂亮,完全失去自信。

时间是最好的良药

南都周刊:后来是怎么走出来的?
陈冲:我明天都不想过了,但是你明天早上又醒来了,你就知道日子是会自己过的,父母对我是很重要的,坚持住也是对父母的孝顺和爱,也是生命中的亲情让我坚持下来,然后通过我第二次的婚姻,慢慢的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良药。
南都周刊:之后你执导《纽约的秋天》,5000万美元的好莱坞A级制作,是否体会到当年托贝鲁奇导演的苦衷?
陈冲:太体会了!要是你现在让我回去演戏,我一定是个特别自觉的演员。导《纽约的秋天》和《天浴》这两部电影对我的人生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学习经历,做演员可以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,做导演的时候才有很多做父母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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